心理学家:被剥夺的童年,正使教育陷入一场日益严重的危机(2)

心理学家:被剥夺的童年,正使教育陷入一场日益严重的危机

一所真正民主的学校

在格雷把斯科特送到名为“瑟谷学校”(Sudbury Valley School)的完全民主化社区之前,也有过犹豫。

尽管作为前卫学校,瑟谷的历史比很多传统学校都要久。

校长丹尼尔·格林伯格,在20世纪60年代时任教哥伦比亚大学,是颇受欢迎的人气型教授。他发现即使是如哥大这样的藤校,很多学生学习的主要动机也是得高分。1968年,他果断地辞掉教授职位,跟妻子一道在马萨诸塞州创立瑟谷学校。

格雷本人毕竟是传统教育出身,作为父亲,他情理之中地担心这种学校是否能带给孩子“成功所需要的知识”。

但事实证明,在瑟谷就读一段时间后,斯科特并没有因“缺乏管教”而堕入歧途,“很快,我欣喜地发现斯科特在这所学校过得很开心,他觉得瑟谷就是一所学校应有的样子。”

心理学家:被剥夺的童年,正使教育陷入一场日益严重的危机

瑟谷学校(图源:瑟谷脸书截图)

借此机会,格雷教授在多年时间里对瑟谷学校进行了细致的观察与研究。

1.只要不影响他人,一切自由

如果说传统学校不希望给孩子太多玩耍和自由行动的时空,那么瑟谷学校就是相反理念的极端代表:

把时间和空间完全交还给孩子,坚信每个孩子都可以为自己的教育负责。

具体怎么做的呢?

简单来说,瑟谷没有课表,没有考试,也没有班级。学生如同空气一样自由。校舍由一座维多利亚时代的大农舍和翻修过的谷仓组成,学生们可以整天自由地在占地大约4公顷的校园里随意走动。

学校会依照学生的要求开设特定科目的课程,但不会强制或变相鼓励学生参加。很多学生甚至从来没有上过一节课。课程也没有规定的上课形式和课程计划,一切全凭学生兴趣,若学生感兴趣,那便继续上;若学生没兴趣,便及时停止。

斯科特回忆说,瑟谷学校鼓励学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“没有两个人想要相同的东西”。校园里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场面:

在户外,可以看到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在草地上吃午餐、爬树、在池塘里钓鱼,或是通过售卖饼干为学校活动筹集资金;

在室内,可以看到学生们在做饭、打牌、玩电子游戏、用电脑编程、弹吉他或创作歌曲、在美术室画画……

至于斯科特,他是10岁进的瑟谷学校,他经常做的事情是和朋友们玩“龙与地下城”,游戏有时会连续进行好几天;年龄大一点后,他喜欢上阅读,在照相馆里冲洗图片、为学校的出版物写文章,或是编写计算机程序……

斯科特也经常利用瑟谷学校的“开放校园”政策,步行进城吃比萨,去波士顿参观博物馆,或者在学校附近的州立公园散步;15岁时,他还在校外做起了电脑顾问。

至于老师的作用,除了保障学校的安全,与传统学校大相径庭。他们更像是朋友、陪伴者,而不在教育中起主导作用。

校会是主要行政机构,将所有学生和教职员工囊括在内,在“一人一票”的基础上运作,即不论年龄、资历,每人均有投票权。

“我记得与学生和教职员工的对话。有时我们会聊上几个小时关于古代历史、政治、烹饪或毕业之后的计划……有时我们之间达成一致,有时则会争论。”这是斯科特回忆中,学生和老师们的相处方式。

学生实现自由的唯一限制,是不干扰到他人。

学校的规则由“司法委员会”负责执行,委员会同样是由师生共同组成。如果有学生做出了一些影响他人的行为,委员会将依托“证词”,对“被告”处以停学等形式的惩罚。

斯科特也曾被选为委员会的“书记员”,“每天都会花时间调查有关涉嫌违反规则的投诉,几乎所有要求都源于一条基本规则:只要你不侵犯他人,就可以自由地干想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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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玩耍的孩子也能有出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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