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大专业“六代单传”,一人请假全院休息,毕业合影只有1名学生(3)

在他的悉心教导下,涌现出包括孙云铸、赵亚曾等许多我国古生物学的专家和人才。

据统计,北京大学地质学系有19个年级的学生听过葛利普的课,其中诞生了22名中国科学院院士,包括11名古生物学的院士。

不幸的是,时代造就了葛利普在中国的成就,也宿命般地影响了他的余生。七七事变爆发后,日军占据了北平,日伪方面接管了北大和地质调查所,留在北平的葛利普宁愿变卖家产,也不接受伪北大教职。

他鼓励同事和学生前往大后方,自己却无力南下,与学生道别之际,他几番呜咽不能成声。

1941年,他写信给身为西南联大地质系主任的孙云铸,信中说:“我希望我们过去共同从事的事业在你们那里继续兴旺”,“希望我们大家能相会在即将到来的幸福时日”。

然而,他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。

1941年底,太平洋战争爆发,日寇将年逾古稀的葛利普关入东交民巷的集中营,身陷囹圄的他,仍颤手著述了其遗作:《我们生活的地球:地质历史新解》。

抗战最终胜利,葛利普却因为在集中营饱受折磨而病入膏肓。他总是神志不清地问那些前去探望的人:“你是我的学生吗?”1946年,葛利普在弟子们的陪伴下去世。

在弥留之际,葛利普多次提出希望能加入中国国籍,很可惜,那时已经来不及办理了。

遵照他的遗言,其二千余册藏书全部捐赠给中国地质学会(现存中国地质图书馆)。李四光为葛利普书写挽联:“述作最丰,伟著共欣传后学;论交至笃,同人齐恸失宗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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