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,西湖大学也在探索拔尖人才培养的模式。施一公直言,他的经历,就使得他自己有刻骨铭心的思考。
“我本人是中国教育的产物,出国时快23岁了。我对我们的教育特别认同,特别有感情,以至于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期间,至少两次或者三次,当中国教育部去普林斯顿大学调研的时候,大家也许都难以想象我对教育部领导是怎么说的。”
当时的施一公说,“我知道很多人对中国的应试教育制度有非议,对高考有非议,但是,我就是应试教育的产物,我只用了4年,就从助理教授晋升到终身正教授。而我普林斯顿的美国同事有的用了8年,有的用了12年。应试教育培养了一大批基础扎实,视野宽阔,能够举一反三的像我这样的优秀人才。”
如今回想起来,他说,这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对话。但在他2008年全职回到清华以后,他的想法开始发生了变化。
因为种种原因,他当时把在普林斯顿大学期间做的科研全部停掉,在清华大学重启了4个全新的研究方向。但正是重启了这些新的研究方向后,他发现自己错过了在科研“黄金期”做出更大贡献的可能,“在我年轻时精力最旺盛、记忆力最好、反应最迅速的时候,失去了全力以赴,在科研上进取的勇气”。
他解释称,因为我们的应试教育真的非常优秀,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学生培养到考出高分,而且会举一反三,包括在科研时会选题。
他回忆,自己在1997年底到普林斯顿大学后,“我曾经是中学里几乎每一门功课的第一名。而我所有的科研方法也都是来自于我应试教育的基础。我选择课题的时候有两个标准:一是这个课题是否重要,不重要的课题我不做,这是应试教育教给我的要有重点,考试复习要有重点,不考的内容少复习;二是这个课题选择以后,如果三五年内出不了结果,就不要做,因为应试教育告诉我,如果你准备考试的时候,如果你复习的东西跟考试无关,你是不会高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