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来了大学生“村官”(3)

在县里、市里由不同部门分管的工作,到村里全都汇集到一起。上级部门千丝万缕的线,全从村委会这一个针眼里穿过。张滔形容,在村里“所有东西都揉到一块儿了”。任务扎堆儿或上级催得急的时候,他得忙到夜里一两点。

很多年轻人喜欢把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分开,但这在村里基本不可能。张滔原来在市区工作时,喜欢和同事一起到城郊自驾游。但如今,他除晚上有些空余时间外,基本没有时间出去玩,“随时都有事”——村民有事找他,如果电话打不通就会去他家里找。

收获

繁杂的工作中,也有暖心的瞬间。

王明容记得,一个村民组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橘子树。每次到那里走访农户,村民总会“逼”她先吃橘子再说事情。

在村里工作的4个月,王明容学着换位思考。有些独居老人家里的卫生状况不好,有的人家墙上甚至潮得滴水。她说:“绝对不能有怕不卫生的心理,不管身上穿什么,该坐就坐。”她感觉到,村民会从这些细节来判断村干部是否愿意跟他们接触。

在村里工作的这段时间里,“新村官”们有各自的收获。

贵州大学大三学生李光梅今年寒假体验了1个月的村官生活。有次走访农户时,她听到村民对孩子说,要以这些哥哥姐姐为榜样,好好读书,以后也做些有用的事儿。这个姑娘说,自己以前只是一名普通团员,没意识到“带头作用”;但现在她是一名预备党员,在村里实习期间,她开始学着当一名组织者,承担额外的工作。

张滔说自己脾气比较急,村里的工作可以帮他磨磨性子。“新村官”中有在校大学生,也有像张滔这样有工作经验的人,他们都感觉自己的交际能力提升了不少。

茅台学院大四女生蔡莉莉以往放假回家就宅在家里,今年寒假她当了1个月的村官。她所在的村共有20多名大学生参加这次活动。进村走访时,她注意到大多数农户家只有老人留守。像在手机App上激活医保电子凭证等事务,对于年轻人来说很简单,但对这些老人来说有难度。

这名大四女生痛心于村庄的“空心化”“老龄化”现象,希望未来能尽力帮助家乡。蔡莉莉说:“这次实习能锻炼自己,也能帮助别人,感觉很有意义。”

赵儒亮告诉记者,该市立足大学生毕业实习需求、待岗大学生就业困难等问题,采取聘任、合同和有偿补贴等方式,逐步将“村官体验”衍变为选才用才的大舞台;还计划进一步做好大学生参与乡村治理的待遇、后勤等保障工作。

(责任编辑:卢其龙 CU0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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